为在大山上立稳脚跟,坚韧不拔的傈僳人,
发明了“千只脚落地”的建筑,
那众多高高矮矮的木柱支撑着的房屋。
有如人的许多脚一样,
牢牢地踩在山间。不管风吹雨打,
炎热潮湿,傈僳人“打歌”,
喝“泡酒”,吃“苦粑耙”,
安然自得地品味着自己的生活。
行进在怒江大峡谷,满眼都是大山,脚下的江水唤出低吟的浪涛。在美丽而险恶的地理环境中,傈僳族同胞生息劳作在这里,除了江边有少许的水田外,傈僳族人在陡峭的大山上垒石造地,在飘游的白云间扎木盖房,真可谓山有多高,人就有多高。于是,我们就称傈僳族是白云相伴的人。
据传说和文献记载,傈僳族是氐羌族群的后裔,是最早迁徙。居住于澜沧江流域的土著民族之一。在澜沧江,他们在河谷从事农业,在半山平坝从事畜牧业,在高山从事狩猎,一直过着自由自在、潇洒豪放而且富足的生活。明代,澜沧江的傈僳族由于不堪丽江木氏土司的统治,大批迁往怒江地区。清代,澜沧江的傈僳族曾经举行过反清起义,遭到镇压,被迫背井离乡迁往怒江和德宏地区。余下的则纷纷向高山区迁徙,分散为许多小的群体,与其他民族交错杂居,形成大分散小聚居的分布格局。
“打歌”的民族
傈僳族是最善跳舞的民族,他们常说:“盐,不吃不行;舞,不跳不得。”
歌舞是傈僳族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上山打柴,下地干活总是歌舞相随,年节喜庆更是载歌载舞。酒足饭饱,月上中天,在夜幕中,聚在村中广场,男女老少手携手,一圈又一圈地将篝火团团围住,随着三弦的节奏,跺脚旋转,歌舞狂欢。
傈僳族的舞蹈称为“打歌”。“打歌”名目繁多,有“跳歌”、“锅庄”、“打跳”等等。“打歌”时,人们围成圆圈,手拉手,随葫芦笙的节奏起舞,踏足倾身挺胸,动作缓慢,但讲究力度。踏地之时,有地动山摇之感。傈僳族的“打歌”远近闻名,是风格多样的自娱性舞蹈。
有的地区的傈僳族“打歌”称“葫芦笙舞”。舞时人们相互手拉手,围成圆圈,然后由一吹奏葫芦笙者领舞,全体人即随着葫芦笙的节奏踏地叠脚,翩翩起舞,向着逆时针方向,循环重复。“葫芦笙舞”在节日喜庆和人们婚嫁时最为热烈,往往动辄上百人,一跳就是一昼夜。在平时劳动之余,“葫芦笙舞”常在夜晚进行,无论在村中广场、院内、家堂之中,还是山坡之上、田野林间,一旦起舞,则到天明。有时候,葫芦笙舞一连几天几夜才尽兴收场。
有的地区的傈僳族把“打歌”称为“锅庄”。这种“锅庄”是真正的喜庆之舞,凡遇好事,无论婚嫁、节日、收获、来客,即行歌舞。“锅庄”舞时,女人盛装,手拉手站成向内微弯的一排,男人则跟在后面,有一穿羊皮褂的老人弹着三弦领舞,另有多种乐器在旁伴奏。“锅庄”舞有多样跳法,其中,“快跳”最为精彩,人们用力踏地,高高跃起,踢腿举手,向前移动,口中随音乐轻喊。“快跳”一旦起舞就难以遏止,足踏声喊,数里可闻。维西傈僳族跳“锅庄”时,家家户户还会将米酒搬到舞场,不时有人将酒端给舞者,边舞边饮,不亦乐乎,饮酒渐酣,歌舞更是疯狂。
亲临傈僳族歌舞现场,令人深切地感受到生命的韵律就是情感,它在流动中获得活力。情感越丰富,越需要表露,情感越深沉,越需要交流。
看着这些心灵交融、如醉如痴的人们,我们深切体会到群体的力量和交流的满足,感受到精神的自由和大山的空灵。在这里,个人的利益显得微不足道。在这里,一切卑污的念头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