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人之生,不能无群,群而无分则争,争则乱,乱则穷矣。故无分者,人之大害也;有分者,天下之本利也;而人君者,所以管分之枢要也,故美之者,是美天下之本也;安之者,是安天下之本也;贵之者,是贵天下之本也!《君道》]
由《左传》的“民本”,孟子的“民贵君轻”,《战国策》的“民本君末”,至荀子,一变而为“君贵”,“君本”。荀子固然不要我们“尊天”了,也不要我们“事鬼”了,他要我们“尊君”了!在先秦诸子中,即使孔孟,也不大谈“忠”——我是指那个“忠于君上”的“忠”。而荀子则大谈特谈。“忠”是幕僚、臣妾的第一天职么!从“性恶”和“制天”这两个角度,我们可以看出君王的“枢要”地位。人本性是恶的,要善就必须‘伪”,就要学习,师法。法由谁掌握呢?当然是君,所以君主就是人师。人类要生存,就得“制天”,制天不能单靠个人,而要把零散的个人与零散的部落组织统一起来,置于一个绝对的权威之下,由这个权威来统一调度。这就要“协群”,也就是“分”,由谁来“分”而“协”之呢?还是那个君。那么君又是靠什么来正人心与协人群呢?靠“礼”。荀子提倡“尊君”“隆礼”的理论归结也就一目了然了。
应该说。荀子的这种理论,其产生是有坚实的经济基础的。贫瘠的黄河流域,能够接受的只能是这种集权理论,黄土高原上能开放的也只能是这朵恶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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