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对人才要广收精取(5)
2010-07-31 16:52
一是防琐碎。他写道:汉之陈平,高祖不问以决狱;唐之房杜,太宗惟骨以求贤;诚使我皇上豁远达观,罔苛细节,则为大臣者,不敢以小廉曲谨自恃,必
一是防琐碎。他写道:汉之陈平,高祖不问以决狱;唐之房杜,太宗惟骨以求贤;诚使我皇上豁远达观,罔苛细节,则为大臣者,不敢以小廉曲谨自恃,必且默然深思,求所以宏济艰难者,此臣所谓防琐之风也。
二是去虚文。他写道:去岁下诏求言大抵皆以“无庸议”三字了之,是鲜察言之实意,徒饰纳谏之虚文。闻臣工奏请刊布御制诗文集,亚蒙允许,今皇上春秋鼎盛,须稍迟数年,再行刊布,昭示天下以敦崇实政,不尚虚文之意。
三是戒骄矜。他写道:黜陟者,天子一人持之,是非者,天子与普通人共之。自古之重直臣,非特使彼成名而已,盖将供其药厂,以折人主骄侈之萌。平日不储刚正之士,以培其风骨,而养其威棱,临事安得人才而用之哉。
左宗棠曾说他对曾国藩的“谋国之忠”是“百愧不如”(《左文襄公家书》)。曾以收复伊犁而闻名的左宗棠,对曾国藩的意气推崇尚且如此,那么曾国藩对国家的忠心,可想而知。
当然,曾国藩的此次上疏,除了表明其“以公而忘私,国而忘家”的一片忠心外,其处世哲学的寻觅时机,也显见一斑。当时咸丰刚刚嗣位,其欲为一开明圣主的雄心方起,纳一大臣稍嫌逆耳的忠言以抚众臣,于己并无多大妨碍。曾国藩上疏前后,多已预料到最终结果如此,而这一疏,却成就了为君者的宽容,也美誉了为臣者的忠贞,时机的难觅,恐在于此。但话说回来,伴君又如伴虎,风险毕竟是存在的,直言陈上虽不至于有杀头之虞,却也有招致嫌恶之可能,假如咸丰帝心存芥蒂,以后给小鞋穿也足以能够断送曾氏前程的。所幸的是一切还好,曾国藩得的不是嫌恶而是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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