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考古的伤心事:敦煌藏经洞发现记(2)
2010-04-07 10:45
继斯坦因后尘接踵而来的是法国人伯希和。伯希和早年在法国政治科学院、东方语言学院等处学习,后往越南河内,学习并供职于印度支那考古学调查会,
继斯坦因后尘接踵而来的是法国人伯希和。伯希和早年在法国政治科学院、东方语言学院等处学习,后往越南河内,学习并供职于印度支那考古学调查会,即法国远东学院,曾多次到中国,是一位学识渊博的汉学家。1904年回法国,任法国中亚探险队队长。于1908年来到敦煌莫高窟,对全部洞窟进行编号,并抄录题记、拍摄大量石窟壁画照片。因伯希和能操汉语,并熟悉中国古典文献,在取得王道士的同意后,将藏经洞中遗物全部翻阅一遍,重点在于选取佛教大藏经未收的文献、带有题记的文献和非汉语文献,廉价骗购大量的藏经洞文献中的精品和斯坦因所遗的绢画、丝织品等。这些收集品总数约一万余件,写本部分入藏法国国立图书馆东方写本部,绢画、丝织物等入藏吉美博物馆。
1909年秋,伯希和携带部分敦煌写本精品,经南京、天津至北京,出示给在京的中国学者罗振玉、蒋斧、王仁俊、董康等人观看。中国学者参观后,“惊喜欲狂,如在梦寐”,并得知敦煌藏经洞尚有部分劫余,便以清学部的名义致电陕甘总督封存藏经洞内劫余古物,严禁外运。宣统二年(1910年)清学部咨甘肃藩司,将洞中残卷悉数运京,但在起运前王道士又转移藏匿了许多文书。在运京途中被各地官吏窃取,遗失无数。进京后又遭官员何震彝、李盛铎等人藏掖、偷盗,将经卷中精好者悉数窃取,而将余卷一折为二,以充其数,当移交京师图书馆时共为18箱,后经整理编号计有8697号。
日本人大谷光瑞,生于京都,是日本佛教净土真宗西本愿寺第二十一代宗主大谷光尊(明如上人)的长子。早年在学习院学习。1900年赴欧洲考察各国宗教,受到斯文赫定、斯坦因等人中亚考察收获的刺激,于1902年8月率随行赴西域,调查佛教遗迹。1903年继位为本愿寺第二十二代宗主,号镜如上人。1911年-1912年派遣桔瑞超、吉川小一郎去敦煌,他们在莫高窟滞留近八周,对敦煌石窟进行了大量的摄影和调查,在莫高窟第428窟和第444窟刻划署名,并从王道士手中购得藏匿的敦煌文献四百余件。现部分入藏日本龙谷大学和大谷大学等处。
俄国人奥登堡率俄国东突厥斯坦因考察队于1914年考察敦煌等地。在敦煌期间,考察队绘制了443个洞窟的图纸,拍摄了二千多张照片,详细测绘了莫高窟的平、立面图,以及洞窟油画速写和彩色临摹画,又从敦煌居民手中收购了三百余件敦煌文献,并发掘了部分窟中的堆积物,获得大量写本、壁画残片、绢画、麻布画、纸画以及丝织品等,写本部分入藏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圣彼德堡分所,美术品和资料等入藏圣彼德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姗姗来迟的美国哈佛大学考古调查团,由华尔纳率领,于1924年初首次来敦煌。此时,藏经洞已是空无一物,华尔纳不甘心空手而归,便把劫掠的目标转向石窟,他用涂有粘着剂的胶布片敷于石窟壁画表层,剥离了莫高窟第335、321、329、323、320等窟唐代壁画精品十余幅,并连同第328窟正壁龛内左侧的一尊唐代供养菩萨塑像,掠至美国,入藏福格艺术博物馆(今转藏赛克勒博物馆)。由于技术的失败,华尔纳的作法实是对敦煌壁画的人为破坏,使完整的画面支离破碎,而且带回的残片,又有遗失。1925年,华尔纳又组织考察队来到敦煌,因当地民众的反对和官府的阻止,他想再次大批剥取敦煌壁画的阴谋没有得逞。
藏经洞文物的丰富内涵和珍贵价值,不仅受到中国学者的重视,而且吸引了世界许多国家的众多学者竟相致力于对它的研究,遂在二十世纪形成一门国际显学——“敦煌学”,在二十世纪国际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内大放异彩。敦煌文物映射的博大精深的中国古代文明引起世界各国的广泛关注。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巨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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