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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恋人:所谓江离,写给屈原(2)

2009-05-12 15:25
来源:一元一国学网 作者:佚名
陈侃如在《宋玉评传》里这样评价屈原: 两千年来,所谓“读书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读他的作品的,读了也没有一个不崇拜的。两千年来无数作家,没

陈侃如在《宋玉评传》里这样评价屈原:

两千年来,所谓“读书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读他的作品的,读了也没有一个不崇拜的。两千年来无数作家,没有一个不受屈原的影响的,没有一个不以屈原做模范的。所以,扬雄以屈原比孔子,所以李白说屈原死了便“无堪与言”(没人可说话了),所以苏轼说他终身“企慕而不能及万一者”,只有一个屈原。

从他的作品里,产生出赋,产生出骈文,产生出七言诗,“其衣被词人,非一代也”。两千年来,他的作品几乎含有宗教的魔力,变成神圣不可侵犯的著作。到了端午节,竞渡角黍之风普遍了全国。这一个节令,几为他一人所独占。在长久流域一带,连穷乡僻壤都会有他的庙宇。这一种福气,(在中国)是没有第二个文学家能够感得上的。

在《离骚》的开头读到江离,这个长在江边,生在江边,死在江边,永生在江边的植物,是谁人如何考证出它就是伞形科植物里的芎藭?而江离,江离的名字,不止有生命,其还有灵魂。“江”指有生命之不息,“离”则是表达着一种信念上怎样紧紧的含着生死不弃的拥抱。这些是投江的屈子所印证了的生命的光华。江离,是啊,念起江离的名字,这让我觉得,《离骚》里最早提到的自然物,或许,多多少少在诗人的潜意识里是一种心神共鸣于自然的姿态,他心里的不移之志,情感和理性交割斗争的复杂,至纯之爱里的那种明晰的悲剧感的显露。爱到最深,不再有欲和予,只有独一的一个信念,那就是性命的无怨无悔的付出。

从此,汩罗河的水成了诗人永怀千古的江河,端午节的龙舟竞渡,“鼓花浪里千桨起,不为一人为一人”的节日气氛里,有温柔血性的风拂过水面,有秉直坚韧的水溅湿岸边草木,有个死去的和时空巨人角过力的敏感而柔美的人,在所有人心里悄悄的永无声息的呢喃和复活。

对屈原身后名万世(这个到没有多少怀疑的,唯一值得怀疑的是,我们人类对自身的把握能经历几个万世),我并不觉得那是诗人的一种福气,我们从他那里恩赐仰息到一种文学诗性的暖流,然后,再把这种获得,看成是对诗人的一种恩赐,这是世人自我感觉上的一种浅薄。

拥有一个灵魂不死的屈原,这不是屈原的福气(对屈原本人,这反到是一个大大的悲剧,这悲剧里的那种忧怀,那种对万物理性探微的和谐的信念,是“中国人”这个概念的一个宏大深沉的背景),而是中华文明江河得以宽阔汹涌的流过我们躯体的我们的福气。对一个文明的虔敬之心,我总以为,是走入这个文明入口的那扇心理之门。

宋人吴仁杰在《离骚草木疏》里说:

江离,芎穷也,四五月间生大叶,似芹而香,或种于园庭,则芬香满庭。

屈原的江离自然不止于庭院小径的路旁,年幼浸盈诗书,当心神游历于现实和神灵的边界,当脚步踩碎院落边地上的碎草,当草木的微香把思虑把屈原引向高远诗性的原野。可能,时常总会有江离是被折损在手边和脚下吧。进入王朝之后,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时候,溪水边,江河畔,江离熟悉的身影又和内心的影象相互映衬着扑入眼帘,所谓“骚体”,是忧虑、激情和诗性荡漾起来的一种对内心的告白和对看着国家滑向灭亡的深渊而无奈绝望的一种呼喊的抚慰吧!

浅读《楚辞》,觉得,江离之名很合于《离骚》里那份激荡的忧郁里煎熬内心的火海,那么,江离之名也必然会映衬出时间湖面上屈原披发逡巡于江边,内心笃定又神色枯蒿憔悴的倒影。屈原以诗行敏悟世界,后以诗情行走于世间,终以诗心在江中别离这个世界。毫不夸张的说,顺着这条河流,中华文明诗性驳杂丰饶的基石,获得了一份厚重纯粹的坚定。

世界很大,一望无涯;世界也很小,其实只有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说到底,每个人终其一生,不都是在维护着这颗心,呵护着这颗心,如同对待深深相恋永结心底的那个人吗?

(责任编辑:学海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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