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易逝自然让人感到紧促和伤感,因为那是一种归去,一种永不在有。在这种时光的流逝里,屈原的伤感却是心志的不移。这种激情点燃着一个几千年不曾老去的文化。应该在所有的悲感面前抬起头来。
雨后的玉兰花覆上一层薄薄的轻雾,我在不多的几年读书时光里,每到春天几个独特的日子,穿过学校一片白玉兰盛开的的树下,悬垂的沉甸甸的玉兰花上满是露水,它们晃动在我的眼前,一种美的眩目,一种清苦学习中的辛苦的沉积在心底永没有浮在嘴唇上的恋情,就引起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愁绪。这种愁绪,必然会和美人一起迟暮了去。
人群和自然世界混同着交融着生活在一起。我倾慕的法国作家玛格丽特·尤瑟纳尔在她的《北方档岸》中写到自己的祖父米歇尔·夏尔时说到:在我们熟视无睹的草木的躯体里,隐藏着许许多多我们知晓却又未必愿意明言的神秘世界,丑陋,悲欢……但最终是带着只有我们和它们相互才能明白的倾诉过的话语,相互死去,又相互再生,一次又一次神奇的象末路人一样的相遇。把草木只是当成草木,把我们自己想成一种并不存在过的对万事万物的主宰,用这种习惯我们生活了很多很多年。但,归根结底,面对自然的变化,草木和人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除了梦。
是啊,除了梦,一切想象都是梦,玉兰花在春天短促而又使世界为只欢欣雀跃的“微风吹万舞,好雨尽千妆”是梦,花消失之后,隐藏在木兰树身里的坚韧勇健不输与人的那种性情上的纠葛是梦。
“翠条多力引风长,点破银花玉雪香。
韵友似知人意好,隔帘轻解白霓裳。”
注:明,沈周《咏玉兰花》诗
如果有一点心有灵犀的爱的话,恢复女儿身的花木兰该也是这个样子在做自己人生的清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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