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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青灯:读《聊斋志异》

2009-05-08 11:57
来源:一元一国学网 作者:佚名
蒲公笔下的狐女富贵不移其情,苦难不夺其志,重情义,鄙钱财,尤好吟诗作对,无一一不是红袖添香夜读书的佳人形象。

红袖添香夜读书,这大约是历来读书人所追求的最佳境界。然而为功名所累,为稻梁所困的士子们,有几个能实现这样的理想?

聊斋剧照

自隋唐开科取士,至清末而废科举兴新学,凡一千三百年,饱学之士何止千万,能一科而仕而展胸怀者,天下之大,有几人欤?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于桃花一处开”(黄巢)、“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莫愁前途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高适),“麒麟前殿拜天子,走马为君西击胡”(王翰)、“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李贺),功名之心万夫莫挡,气冲宵汉,却也是空怀一腔热血;三十年功名尘与土,到头来,大多只能“心在天山,身老沧洲”,像李白这样的天才,也只能落得个驱出宫城而“仰天大笑出门出”,辛酸的泪水洒满了长安古衢!

蒲松龄是众多怀才不遇之士的代表人物之一。他亦热衷于科举,弱冠之年即已开始了进士及第的美好梦想,但科举功名却象一个捉弄人的少女,虽曾一度向他微露秀色,使他年仅十九岁时,“初应童子试,即以县、府、道三第一补博士弟子员,文名籍籍诸生间”〈雍正三年张元《柳泉蒲先生墓表》〉,眼看就要一步登天,功成名就,但功名却对他收敛了笑容,飘然远离,成为一轮悬在空中的可望而不可及的皓月,只在梦中闪着清辉。蒲公功名之心坚韧不灭,一面舌耕度日,一面继续科举,半个世纪过去,从黄齿小儿到“布袍萧索鬓如丝〈蒲松龄答王渔洋七绝〉”的垂垂老翁,梦想着的功名仍是雾中之花,镜中之月,直到康熙九年〈公元1670年〉七十一岁时,才援例成为贡生。

纵观蒲公一生,虽怀经天纬地之才,功名利禄之心,但终是寒儒一介,布衣终身。冷雨寒窗,青灯黄卷,在漫长的科举之路上,何以滋润那千古枯寂的心田而不惮于前驱?

是美丽的狐魅。

如惊霜的寒雀,吊月的秋虫,科举的一次又一次的失利如凄风冷雨瑟缩着蒲公的现实人生,只好“驰想天外,幻迹人区”〈高珩《聊斋志异序》〉,每每夜深人静之时,蒲公一手把着残酒,一手载着秃笔,让思绪飞越青林黑塞,幻想着一个个充满人世温情的异类狐魅。

蒲公在《聊斋志异自序》中云:“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蒲公何事“孤愤”?是困顿科场,壮志难伸的“孤愤”,是“门庭之凄寂,则冷淡如僧”〈蒲松林《聊斋志异自序》〉的生活中对人间温情企冀的"孤愤"!

于是在残颓的寺庙,在荒凉的山野,在瘦弱的士子清寒的梦中,美丽的狐女野鬼总是乘着青冽的月色而来,对着青灯黄卷的士子嫣然一笑,让这苦难的士子得以暂时忘怀那熙熙攘攘的长安古道,忘却那昏鸦争噪,晨鸡初叫,让自己一颗苦难的心超脱现实,和幻想中的"知己"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让几近崩裂的心弦聊以慰藉!

文中狐魅的形象,是蒲公塑造出的千万个士子对理想人物的美好臆想,是士在苦苦的攻读中对科举痛苦的一种心灵的超越,是士在长期凄寂的生活中一种精神的自慰。

且看蒲公笔下花妖狐魅的形象。首先狐魅大都多情。这种多情是与人世间的薄情相对照,使士得以卸下沉重的现实枷锁片刻轻松,同游幻想中的人间温情。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指出,蒲公笔下的“花妖狐魅,多情人情。”这个“人情”在蒲公的笔下就是真情而不虚伪,侠义而不自私,高雅而不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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