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献功没有想到,几经周折找到了历史研究所后,竟然被拒之门外。抱着一线希望,他将装有金牌照片和拓片的信封,悄悄地放在了历史研究所的一张办公桌上。从乌兰浩特到呼和浩特的车费和住宿费,已经让李献功和李奎功手上的钱所剩无几。历史研究所里工作人员的态度,让他们的情绪跌到了谷底。李献功很想在呼和浩特的某个古旧文物市场,将这块金属牌出售。但是,一想到刘振春的话,马上又收回了这种想法。他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李献功、李奎功两人手上所剩的钱,已经不允许他们在呼和浩特继续呆下去。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回到火车站买了返程票。
在火车上李献功随手将金牌插在腰间。
在李献功李奎功两人离开呼和浩特时,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里有人看到了李献功留在桌上的那个信封。
拿起信封的就是该研究所的负责人。当他看到照片上的金牌时,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研究所的这位负责人急忙来到电脑前,从资料库里调出一张图片与照片对比,他发现这两块牌的形状完全一样。随后他又将电脑中的图片放大与拓片比较。结果连文字都是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研究所电脑中的图片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原来,电脑里的这张图片是被该研究所视为镇所之宝的文物,元代银制圣旨牌。
刻有八思巴文的牌符并不是第一次被发现,在这之前就曾发现过3块,其中有一块铁质镀金牌历来被作为圣物收藏在西藏的扎什伦布寺;1846年一块长方形银制牌在俄罗斯叶尼塞州、米努辛斯克被发现,现收藏于俄罗斯远东国家博物馆;上世纪初一块最为珍贵的纯银制圣旨牌,在内蒙古清水河县出土,现今就收藏在这位负责人所在的历史研究所里。电脑里看到的,就是这块圣旨银牌的数码照片。
然而现在,在这位负责人手中照片上的,分明是一块价值更为珍贵的金牌。负责人深知黄金圣旨牌的发现在世界范围内实属首次,它的文物价值毫无疑问已经远远超出了研究所里的这块银牌。这块黄金圣旨牌的学术价值,是不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在信封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的负责人,立刻打电话给当天值班的工作人员了解情况,这时他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拿这块金牌来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电话和联系方式,人海茫茫又能到何处去寻找这块,在研究所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圣旨金牌呢?
4月17号,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办公室里一场临时召开的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会议由该所的一位主要负责人主持。负责人表情严肃,会场气氛异常紧张。会上这位负责人对拿金牌来的人做了分析,他认为此人有可能想将手里的金牌在呼和浩特的某个古旧文物市场出售。一旦金牌私下发生交易,事态可能非常严重。会后,在场所有人都接到了同一个任务:在呼和浩特全市范围内寻找圣旨金牌。负责人告诉所有工作人员,由于事关重大,必须对外界严格保密,以免有个别文物贩子得知消息后会同研究所竞争,以重金收购。如果有人在文物市场看到这块金牌,研究所将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它收购回来。
4月18日,就在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工作人员奔走于呼和浩特各大古旧文物市场的时候。李献功和李奎功到了白城车站,准备从这里转车回乌兰浩特。由于当天已经没有开往乌兰浩特的火车,他们找到一家最便宜的车站旅馆住下。
放好行李后,李献功和李奎功来到旅馆旁的小饭馆,叫了两个小菜,开始喝起酒来。
连日来的路途奔波,加上心情郁闷,两人很快就喝醉了。回到旅馆他们倒头就睡。
第二天中午12点,李献功从梦中惊醒,看看时间,距离开往乌兰浩特的火车发车只有半个小时了。他叫醒弟弟李奎功,两人抓起行李就往火车站跑去。然而他们却忘记了压在床铺下面的那块金牌。
圣旨金牌的得而复失让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的负责人坐卧不安。历史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在古旧文物市场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没有取得任何成效。他们决定将寻找范围扩大到整个内蒙古自治区。研究所还将这件事向自治区公安厅作了汇报,自治区公安厅领导十分重视,派专人负责,配合追回这块圣旨金牌。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乌兰浩特公安局也接到了来自,自治区公安厅的通知,公安局派出专人在乌兰浩特的文物市场配合寻找。
4月20日,就在自治区公安厅下达寻找任务的这天,乌兰浩特的刘振春接到了江川从呼和浩特打来的长途电话。
江川为什么突然间对金牌上的内容如此了解了呢?原来,就在李献功和李奎功找到内蒙古某历史研究所的时候,江川也在内蒙古大学打听到了研究八思巴的人。
江川利用会议的最后几天时间,找到了在内蒙古大学图书馆三楼工作的宝音图教授。
宝音图看了看这块金牌的照片和拓片,异常激动。顺口就读出了上面的内容……
很显然宝音图看完金牌照片后的表情,说明他已经看懂了上面的文字。原来八思巴文是一种类似音标符号的文字,单个的八思巴文只能标注音节不能拼出读完整的发音,可是只要将不同的八思巴文按照各种语言的发音规律组合在一起,那么它就能标注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各种语言。因此也有了八思巴汉文、八思巴蒙古文、八思巴伊斯兰文等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