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几千年的人狠心,让他不得超生,这个桩是从他心上钉下去的。
考古队员一下显得无从下手,因为这完全不同于他们以往见到过的墓葬形式。
考古队员:这些骨骼围绕这些桩,他是不符合人体结构的常理的分布,看起来就是一个特殊的现象,不是摞上去,更像三千年前发生地一桩谋杀案。
考古队员小心的取出人骨,希望能从法医那里得到一些解释。
剑川县公安局刑侦队法医王全磊:应该是非正常死亡,像这种断口比较齐,很整体的断口,暴力作用应该是很大的,现在死亡原因不好确定,因为在死亡以后受到暴力也有可能,生前受到暴力也有可能,唯一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在骨头上可以看到,骨头上表明的痕迹有人为因素。
毕竟历史遗留下来的证据太少了,法医也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无论是法医还是考古队员都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人肯定属于非正常死亡,这是三千年前发生的一起谋杀案,现场的每个人心都纠结着,那被钉在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呢,闵锐发现,从下颌骨的外形和牙齿磨损程度来看,死者的年龄比较大,大约在40岁左右。这样的年纪在远古时代已经算是接近暮年的老人了。可是人们为什么要杀害一个无助的老人呢。知道了死者的年龄,那被埋在这里的人到底是男是女呢?
闵锐:女性的可能盆骨更要宽一些,男性的可能要更窄一些,还有它的这些股骨上,股骨上这些我们可以判断男性女性通常的话,一般来说,就是男的肌肉附着点比较明显,附着的地方都比较突出,女性的话,显得比较光滑。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骨盆已经七零八落,但从大量的保存较完整股骨上来看,闵锐很肯定的得出结论,几千年前被木桩钉死在这里的是一个约40岁左右的男人。这个男人是谁,他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为什么会被木桩无情的钉住。
考古队员继续对骨骸进行清理,张笑每天都蹲在工地边上看,一直在思索这个男人的死因。
张笑:他很像活人祭祀。活人祭祀就是说要祭什么东西,就把这个活人就捆绑在什么东西上,然后用那个木桩从他的头顶就这样子敲下去,那就很残酷的,因为他的下颌骨是这样子翻过来,他的钉的位置钉翻了,然后牙齿是这样翻过来,其他的骨头是这样子往上翻。很像这个桩从他的头骨上直接钉下去的形状。
张笑认为,只有连肉带骨头一同被木桩打穿,才能发生如此扭曲的翻转,所以这个男子一定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施以如此的酷刑,他是什么身份,人们为什么要最他下此毒手。考古队员慢慢的对人骨的周边进行清理,在离人骨不到10公分的地方,竟然发现了三块白色的石头。
张笑:那个白色的石头就是最早的史前的自然崇拜那个时候,我们白族人一个是对山石的崇拜,同时凭借着这个山石进行祭祀,那么它刚好在这一堆人骨边上又有这几个石头,它那个方向是在西南角这个方向,那么就是朝着西北角这个方向跪拜的,它有这个痕迹。
这三块白石头的出现使得活人祭祀的场面顿时变得栩栩如生,我们可以想象。在那个神秘的久远年代,洪水经常侵袭人们的生活,也许是为了祈求老天的保佑,保护自己的家园,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定期要祭司神灵,这一天,这个接近暮年的男子挺身而出,他自愿成为牺牲品,到了暮色十分,他的双手被反绑在木桩上,早已无力挣扎,静静的等待厄运来临,部落里的其它男性围绕着他,嘴里念念有词,在一番神秘的法事活动过后,突然,一根木桩从头顶迅速向他袭来,他的生命被无情的摧毁。男子牺牲了,他的骨骸被人们草草掩埋。几百年过去了,这种神秘的法事活动似乎感动了天灵,洪水没有再来,这里不断繁衍生息着人类,这名男子的姓名却无人记起,永远的被深埋在地下。
历史不能重演,我们只能是凭借遗留的蛛丝马迹来发挥想象力。这时,就在这几具尸骨的附近,考古队员发现了大量的石器。
孙健:还有这个地方出了好多东西,好多石器,石刀,做的相当精致,石夲,打石斧,而且烧裂过,烧断了,这个就是大块石凿,这个也是,这是石刀,穿孔的石刀,可能是挖着古人的一个工具箱吧,在这么小的方位了出了这么多东西。
大理州文物管理所副研究员孙健:这些骨头,更像是有意识,处理过以后埋在
这里,而且 这个石刀有可能就是作为一个随葬品。
闵锐在想,如果这些石器和零碎的人骨是陪葬品,那下面也许就会有墓葬也就是完整的人骨,那也将意味着此次考古将有更重大的发现。所以,必须要取出木桩,向下继续清理。然而,由于当地老百姓认为他们的传说灵验了,听说又要去挖这个出了人骨的探坑,所有人都躲在了一边。在百般劝说后,终于有个胆大的村民站了出来。
村民:让我们顺顺利利,保佑我们一切都平安。
几个小时后,当考古队员小心翼翼的取出钉住人骨的木桩,更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闵锐:往下清的时候,就发现这个股骨就不是两根了,两根还是一个人的这么一个肢骨,可能三根或者四根股骨,这样的话马上意识到可能这个人骨坑可能要比我们当初想象或者判断的可能要更复杂一些。
闵锐此时即兴奋又失望,取出一根人骨,下面还有更多的人骨,取出下面的人骨,还有更多的人骨。一天的功夫,考古队员相继从里面取出两个下颌骨,和数不清的零碎的胫骨、盆骨。一根木桩下,钉着如此多而凌乱的人骨,使在场的所有人一下感觉有点不知所措,现在,所有的人都明白,被木桩钉下去的,绝不可能仅仅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