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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四):吴侬软语,昆腔越韵(2)

2009-07-10 14:48
来源:央视国际 作者:佚名
如果与小巷相呼应的是评弹,那么,与园林相关联的就是昆曲了。 昆曲,曾经取材于园林,曾经吟唱于园林。二者同属于世界文化遗产,一样的雍容华贵

如果与小巷相呼应的是评弹,那么,与园林相关联的就是昆曲了。

昆曲,曾经取材于园林,曾经吟唱于园林。二者同属于世界文化遗产,一样的雍容华贵,一样的大方优雅。

爽借清风明借月;动观流水静观山。

借着拙政园内的这副对联,我们感受到了昆曲与园林两者之间的交融和缠绕。拙政园中的卅六鸳鸯馆,网师园的濯缨水阁,当年曾经是园林主人与友人们欣赏、吟唱昆曲的地方。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一声美丽的唱腔,游园的人们看到了杜丽娘飘飘的水袖, 杜丽娘是《牡丹亭》中的主人公。她唱的就是昆曲。

我们与昆曲的最初的相遇,也是在一座公园,曲友们在公园聚会,唱《牡丹亭》,丝丝入扣地唱着,似断还续,余音袅袅,只是我们不能听懂其中的意思。身边的朋友要给我们曲谱,说是上面记着唱词呢。但我们没有接,当时我们想,这样的气息这样的氛围,已经足够回味。

这样的回味,牵引着我们试图走近昆曲。在翻读了不少有关昆曲的书籍和资料,认为可以加强一点了解,结果内心却是更空落了。

或者浓妆淡抹,或者轻描淡写,昆曲的美丽刻骨铭心。

当传统像这些演员洗尽铅华,我们看到的脸,是否就意味着真实?

当昆曲隐没在时间的画屏背后,春雨般洒出的冷金扇上开着的鲜花,是否更接近我们记忆里传统的面影。

静静的戏箱,静静的道具,就等待着粉墨登场的那一刻了。

舞台的中央铺着一方红地毯,这就算是剧中的境界了。舞台虽然高大,却很简洁,也不乏想象。中国画中,常有“留白”,留得其所,便生气韵。昆剧的舞台美,也在留白。在那“白”中,有时光流转,有山动水移。留白,让观众得以把心神寄寓于舞台上的无限空间而乐而忘返。

老先生的身体都很好,说起原因,他们说也许就是因为爱了昆曲,东奔西走看演出,走南闯北赴曲会,没有演出和曲会的时候,就大家聚在一起唱,引吭高歌,回肠荡气,能不精神?

“苏州的拍曲子,非常盛行,这些世家子弟,差不多都能哼几句。因为觉得这是风雅的事,甚至知书识字的闺阁中人,也有度曲的,象徐花农他们一家,人人都能唱曲的。”

这些话是包天笑说的,许多年以前,苏州喜爱昆曲的人家有很多。

蔡好婆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退休中学老师,业余爱好就是拍曲。已届耄耋之年,却不显老态。想来昆剧是可以健身的,年轻的她一定是个大美人。

明代的苏州,称得上是江南中的江南。由于有这个打底,现在走进苏州的大街小巷,有时还不免会发出此地深不可测的感叹。

还是小孩子的老先生,听着听着就跟着学唱,唱着唱着就喜爱上了。后来,常常凑足分子,约好了到别人家家里去唱,叫作做同期,也算是举行曲会,大家轮流着唱,一曲一曲,其乐融融。

“你家里檀板轻轻拍,我家里长笛缓缓吹,都是昆曲迷。”这一个描划,和老先生相仿。

老先生还说了好多名字。孙月泉,教过他曲子。王寄立,记着好多曲谱,还有住在狮子林的贝家。贝家大小都能度曲,贝聿铭的堂房叔叔贝晋眉,大家叫他七叔,七叔善教,也肯教人。

后来我们查了资料后知道,贝晋眉,教过“传”字辈,是一代昆曲大师。

过几天我们在另一个地方,正好见到了张允和先生寄来的一本画册,是《牧丹亭》杜丽娘一角的身段。

张允和先生说过,俞平伯是我尊敬的恩师。

先生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昆曲----江南的枫叶》,文章的开头这样写道:

北京是“天高云淡”的秋天,到处开遍了菊花。典型的江南城市苏州也正是“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时候了。从南方寄来的信里,附了一份昆曲观摩的节目单,使我不只是怀念我的第二故乡,更怀念着昆曲的群英会。

那个时候的张允和,正和俞平伯一起排练《牡丹亭》。

演出《牡丹亭》,一直是俞平伯和大家最大的心愿,但由于清朝以来的文化专制和其它因素,留在舞台上的仅有“游园”、“寻梦”等十几出,最后选定的本子,由俞平伯亲自校订,在当时,这应该最为完整的《牡丹亭》的剧本了。

张允和说,我从小和大姐、四妹逢场必唱“游园惊梦”。到了曲会以后,我教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还是演这一出。把大姐和四妹的戏教完了,小丫头没人演,我来!十一、二岁的公子小姐,却配上我这样一个快五十的“小丫头”,不丑吗?不丑,挺开心的。

近百年前的现在,也是一个昆曲的下午,张家要赴曲园俞平伯家的曲会,贝家的狮子林里也是弦乐声声,而老先生也是在曲友们一起在做同期呢。

这时候水袖在我们眼前翻动,这是近百年前缤纷灿烂的苏州的昆曲,近百年前如诗如画的昆曲的苏州。

昆曲发源于苏州昆山一带,流传至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明朝嘉靖年间,魏良辅集南北曲之长,对昆山腔进行革新,被称为“立昆之宗”。然后,这一原先只是“止于吴中”的地方曲种,很快沿运河走向北京,沿长江走向全国其它地方,成为当时影响最大的剧种。

一赞一回好,一字一声血,几令善歌人,唱杀虎丘月。

这是李渔的《虎丘千人石上听曲》。

数百年前的虎丘风会,“每至是日,倾城阖户,连臂而至。布席之初,唱者千百”。

当时的昆曲清唱是个全民运动,上至王卿贵族,下至市井小民,对昆曲的热爱,由南到北,举国若狂。

这情形大概跟我们现在年轻人盛行流行音乐一样吧。

“昆曲的串演,歌舞并重。舞的部分就是身体的各种动作跟姿势,唱到哪个字,眼睛应该看哪里,手应该怎么样,脚应该怎么样,都有老师传授下来,世代遵守着。动作跟姿势大概重在对称,向左方做了这么一个舞态,接下来就向右方也做这么一个舞姿,意思是使台下的看客得到同等的观赏。”

这是叶圣陶关于昆曲的文字。

著名画家程十发喜爱戏曲,对昆曲自有独到的理解:“昆剧的文学性高,是中国古典文学的精华。你看关公单刀赴会的时候,驾着一叶扁舟,向江东进发,那早晨的太阳照着江水,波光粼粼,天也是红的,水也是红的,激起英雄无限豪情,于是唱出‘大江东去浪千叠’,看到剧本,闭着眼睛,就是一幅画了……”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然后,在江南,我们从越剧飘飘的水袖上,看到了昆曲水磨调磨出的水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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