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是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在古汉语中,大部分文学形式都带有音乐成分。汉字的数量很多,同音字之间多以韵律来区分,诗、词、曲、赋在创作和朗诵时都依照一定的韵律而定,为的是便于唱诵。包括八股文在内,在诵读时也要有阴阳顿挫的起伏。道教的绝大部分经典和功课,在诵读时都有比较严格的曲牌和韵律。道教文化因为同古代汉文化同出一源,经韵曲牌自然离不开古汉语韵谱体系,加上宗教特有的风格,形成一种高雅、庄严、神秘、悦耳的韵味,从而具有更加迷人的魅力。崂山是中华道教较早的发祥地之一,自宋、元各代以后又成为道教丛林基地而长盛不衰,道教音乐不容置疑,自有其独特之处。从西汉开始,崂山地区的祭祀之风就相当兴盛,当时的咒音与山民号子、民歌韵味相近,如“太乙咒”、“太岁咒”、“太白歌”等都体现出浓厚的东夷方言方音。张廉夫在崂山创建太清宫后,开始了大江南北不同地域道经曲牌的交流,较早地融入“南韵”,使崂山道谱很早就脱离了方言韵味。东汉末年,郑康成在崂山办书院,聚徒授学,首次把宫廷音乐带到崂山,对崂山道教音乐影响很大,有些流传至今,被道士称为“郑祖经曲”。晋代法显和尚去西域取得经从海上回国,在崂山建石佛寺,又把印度及东南亚各国的佛教经韵传到崂山,流传至今的“大赞”、“六句赞”等都吸收了佛教“赞佛偈”类经韵风格。唐代大诗人李白和宫廷梨园教头吴筠来到崂山太清宫,带来了盛唐时期形成的宫廷韵曲,二人共创的《清平调•咏王母蟠桃峰》成为崂山道士沿用至今的“步虚”殿坛经韵曲牌。南宋灭亡时,宫妃 谢丽、谢安 到崂山出家;明朝灭亡后,宫妃 蔺婉如、养艳姬 到崂山出家。这几位精通音律的宫妃对崂山道乐的发展起到较大的影响,同时又极大地推动了崂山应风乐的发展。宋代著名词人苏轼、元代著名书法家赵孟兆页、明末才子蒋青山、清初文学家薄松龄都对崂山道乐的发展有着一定的影响。此外,崂山道教音乐吸收了“祭孔”、“祭岳”等较隆重的国典活动中大型器乐协奏和唱诵手段,不断扩大演奏和合唱的规模。两千多年以来,崂山道教音乐广采博取,不断完善,形成风格独特、档次齐备的道乐体系。既有在重大仪式活动中演奏和唱诵的神圣韵谱,如“接大驾”、“三清号”、“玉皇号”、“大洞清”等正统道谱;又有“满江红”、“宾鸿泪”、“天边月”等大型祭祀活动的专用曲牌;还有“秋山行旅”、“鹊华春山”、“晋济三果”、“归去来辞”等清秀古雅的欣赏性乐曲。而那些用于“走坛”的一般道乐已经成为崂山地区应风乐的重要部分,在道场中基本不多运用。
道教音乐是我国民间音乐的组成部分,崂山是中华道教胜地,其道乐有独特之处。崂山道乐经曲,多由上古民歌和民间号子演变而成,具有强烈的东夷文化气息。后来,风行全国的“十方经韵”传入,融入了崂山道乐。金代,全真道北七真来崂山传真布道,特别是邱处机三次来崂山,把崂山道乐和十方道乐进行了广泛交流,逐渐形成了风格独特和档次齐备的道乐体系。嗣后,崂山道乐分为“内山派”和“外山派”,特别是由于外山派道乐使用管弦伴奏,而且又直接参与各种民俗活动,促进了崂山地区民间吹奏乐的蓬勃发展。许多民间老艺人多师承崂山道乐,致使许多道乐名曲在民间传流至今。
旧志载:清初,乐器即有编钟、编磬、编鼓、鼗鼓、柷、搏拊、敔、琴、瑟、笙、管、篪、筹、埙等凡十数种。乾隆七年(1742年),清政府颁行《昭平》、《宣平》、《秩平》、《叙平》、《懿平》等祭祀性乐、舞章,用于“迎神”、“初献”、“亚献”、“终献”、“彻馔”、“送神”等祭祀礼仪中。全部乐章有颂词192字,并采用民族七声音阶记谱。祭祀时,乐舞生各48名,并有执麾领乐、执节领舞生各1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