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显的一次做作发生在建安二十四年。是时关羽兵锋北指,襄、樊告急,曹操欲以曹植为南中郎将,行征虏将军,率军驰援荆州。曹植沉醉不能受命,曹操悔而罢之。《魏氏春秋》对曹植之醉如此描述:“植将行,太子饮焉,逼而醉之。王召植,植不能受 王命,故王怒也”。这是个极其不负责任的记载。其时曹丕留守邺城,曹植随曹操在洛阳,相隔遥远,如何可能有曹丕逼醉之事?
从当时的政治环境来看,曹操此次对曹植的任命是失策的。曹丕已于两年前被正式册立为魏王太子,储嗣之争已落下帷幕,所以这次任命曹植统军已不存在考察丕、植之间能力的意图。其时曹丕留守邺城,而曹植与曹操同在洛阳,王、储两相分隔,对曹植的任命极有可能向邺城传递某些错误的信息:年老多病的曹操在储嗣问题上恐怕又出现了反覆。这种错误的信息,极有可能导致某种极其严重的后果。
而曹植一醉,化解了邺城与洛阳之间所有的猜忌与不安。这一醉,醉得恰到好处。
建安二十五年,曹操去世。曹彰谓曹植曰:“先王召我者,欲立汝也。”曹植的回答道出了他在多年的储嗣之争中的深刻存心:“不可。不见袁氏兄弟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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