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行为气质上说,儒家的阳刚好勇一派,与侠的人格气质接近。为儒而好武,不接受朝廷俸禄,在身份上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处处以自己的原则行事,形成了上古意义上的儒侠。
后人眼中的早期儒侠
先秦儒家之中,没有侠的直接记载。但根据当时儒家中有武者的情况,后人推测儒家中存在着为数不多的侠士。(这里实际上涉及到一个问题,即以什么时候作为侠的正式起源。我以为,侠还是应当从先秦晚期开始算起,那时才有侠这个称呼。至于早期儒家,则只能说有侠的因素)
首先是子路,《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记载:“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他戴着雄鸡冠,佩着公猪皮,“陵暴孔子。孔子设礼,稍诱子路。子路后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子路的服饰和行为,都与当时的自由武士相近,而自由武士正是游侠产生的基础。《论语·公冶长》说他“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也是侠士的道德。后来子路作了卫国大夫孔悝的家宰,为救主人慷慨赴死,也是侠士的结局。(冯友兰即以为子路是侠)
(其次是)“儒分为八”的漆雕氏之儒,在《韩非子·显学》中有描述道:“漆雕之议,不色挠,不目逃,行曲则违于臧获,行直则怒于诸侯,世主以为廉而礼之。”所谓“廉”,是不受人主之赐,不受朝廷俸禄,这样的勇士,也显然与侠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