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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才者看苏秦——读《苏秦以连横说秦》

2009-08-14 09:27
来源:一元一 作者:东商
我们不得而知。文章以苏秦的感叹戛然而止,这好象又是历史以一种文学特有的方式留给了我们一个永远无从求证的悬念!

《苏秦以连横说秦》在《古文观止》中算得上是一篇较长的文章了,为了研读此文,东商为此花了不少功夫,有一阵子,每天光是诵读就要来上它三遍。

苏子说“横看成岭侧成峰”,东商时时感到攻读《古文观止》,读和写竟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今天,提笔来写《苏秦以连横说秦》的札记,猛然间才觉得苏秦是多么的有才!才高八斗也许是形容过太多的才子名士,而当我们想起苏秦能悬战国时期,“七雄”之中六国的相印于腰间,真是足以让天下才子为之汗颜,也让我们形容的词藻顿然乏色。

《苏秦以连横说秦》讲述了苏秦之能,苏秦的苦读和苏秦身居高位的表现。

人们常说,“苏秦之口,张仪之舌。”而前者这就是这位战国时代最为杰出的纵横家才高于世的写照。

可是苏秦的出道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苏秦游说的首选是当时最强大的秦国,但在任的秦惠王绝非一般的平庸之辈,而是个极有主见、见识不凡的君主。商鞅变法令秦国强大,过去人们常常将功劳归于变法的始作俑者商鞅和变法坚如磐石的大后台秦孝公。然而,认真看过之后历史的人,也许会更记住秦惠王对变法坚定不移执行的功绩!身为太子驷时,他恨透到这个用变法割去了自己老师鼻子的商鞅,而成为秦王后他诛杀了商鞅,却并不憎恨这个仇人所颁布的变法。

这时侯的秦国已渐露王者之象,而刚出道的苏秦能说动这个城府极深,主见极重的秦王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说秦王书十上而说十行”。“黑貂之裘敝,黄金百斤尽”——秦王不是可能轻易为血气方刚的苏秦所说动的,苏秦终于到山穷水尽,生活开支花光的地步了!

“说秦”的失败,苏秦受到了家庭的冷落,于是“头悬梁,锥刺股”地苦读研修,一年之后,苏秦更弦易帜,变连横为合纵去游说赵王,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好效果,文中说他“见说赵王于华屋之下,抵掌而谈。”,华屋肯定是富丽堂皇的宫殿和行宫,而“抵掌而谈”,说明谈得是十分投机,而且赵王待之极为亲切热情。现代人相互握手就表示了问侯,而古代泛泛相交只是作辑为礼,到了“抵掌而谈”地步,就要用韩文公所言的“握手出肺肝相示”来解释了,也就是说这是到了发自肺俯,肝胆相照的程度了。

赵王封苏秦为武安君,受相印,这只是成功的开始,到了后来,除秦国之外,“天下之大,万民之众,王侯之威,谋臣之权,皆欲决于苏秦之策”,苏秦当时的形象,则是“伏轼尊衔,横历天下,廷说诸侯之主,杜左右之口,天下莫之抗”。用现代的观念来看,他是那个时代的最耀眼的一颗政治明星。一个人悬六国相印,如此的才具,即便放在二千多年的历代王朝中,也是极少有人能与之比肩的。

苏秦的苦读,同样也是在历史上非常出名的。即便举出匡衡“凿壁偷光”等艰难求学、刻苦用功的例子也是难以企及。听说过,当代围棋大师吴清源先生,由于自少年时代就长时间地打谱,结果多年下来,他握书的两个手指居然变形而不能正常屈伸了。难怪孟子会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会饿其体肤,劳其筋骨,原本来看筋骨的受苦,恐怕是苦学的最高境界。然而,正是这个建立不世不功,拥具高世之才的苏秦,他的苦学,超越了筋骨的受难,而达到了无人能及的自我血肉之刑的境界。如果说头悬梁还可以解释为可以理解和仿效的话,那么,“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足。”则无异肢体相残,自我相煎的血肉酷刑了。可以想像,大腿上要扎多大的血洞,鲜血才会多到足以流到脚上。以现代的医学观,这即使不需要抢救包扎,起码也要做相应的消毒与护理处理。而苏秦却在这样的方式下完成了对《太公阴符》研修和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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