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4、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

《易经•系辞下》

【翻译】

善行不积累不足以成就美名，恶行不积累不足以灭亡其身。小人把小善看成无所获益的事而不屑于施行，把小恶看成无伤大体的事而不愿意除去。所以恶行积累满盈而无法掩盖，罪行发展极大而难以解救。

【解读】

本章讲积善。

荀子说：“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神明自得，圣心备矣，不积跬步，无以致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谚语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易经•系辞》说：“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凡事在一个“积”字。积小以成多，积善以成德，积恶以成罪，皆因积而成，终至于“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读本章可参读《了凡四训》“积善之方”和“改过之法”章。

【原文】

5、上善若水①，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②。居善地③，心善渊④，与善仁⑤，言善信，政善治⑥，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⑦。

《道德经》第8章

【注释】

①上善：最高的善，可引伸为“善之人”。  ②几：接近、相似。  ③地：低卑的意思。  ④渊：深静的意思。  ⑤与：予，指和别人相交。  ⑥政：行政的意思。  ⑦尤：过失。

【翻译】

最高的善像水一样。水善于滋养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甘心停留在众人所厌恶的低洼地方，因此最接近于“道”。居处，善于像水那样安于低卑洼地；心胸，善于像水那样虚静深沉；交友，善于像水那样施仁亲爱；说话，善于像水那样遵守诚信；为政，善于像水那样精简清明；处事，善于像水那样无所不能；行动，善于像水那样顺时变化。正因为像水那样与物无争，所以才没有过失。

【解说】

本章谈道家之善－－“上善若水”。

前面4章引自儒家经典，本章引自道家经典。老子认为，最高的善如流水，水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争得失，只求施予，不求回报。由高而低，乐处众人所恶之地。甘心居下，与众人不争高下，与物而不争于物，受恶而不争于恶。有施予之仁德，有受垢之雅量，所以接近于老子所描绘的“道”。

水之善，居处，善择下而居，“受恶而不让”。心境，渊深而又颇富智慧，深而不可测度。施予，犹如仁慈善德，“所及者生，所不及者死”。言语，恪守信誉，春涨秋落，如期而至；奔腾向东，勇往前行不改变。政务管理，刚柔并举，当刚则刚，当柔则柔，刚则冲流决荡，绝不彷徨；柔则停蓄，涵养，柔情万端。临事而能，冲堤决坝，冲堆洗岸，移山倒海，叱咤风云，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动善时”，因地形变化而变化，不拘泥，不固执，不否塞，因时而动，因势而行。

上善之人，即上德之人。上善之德，涵盖颇广，善地、善渊、善仁、善治、善能、善时皆是上善之德。诸种善德，概而言之“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上善上德者可立于不败之地。

（责任编辑：心怀天下）